雍正三年年羹堯獲罪,受牽累之人較多,其中有一個叫錢名世的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雍正對他的懲罰手段可謂別出心裁,對于錢名世來說匾額字多大,這種懲罰簡直生不如死,比絞死示眾帶來的附加攻擊要大得多。
幾首贈詩引來災禍
錢名世,字亮工,江南吳縣人,康熙三十八年中舉。這短短的個人簡歷中隱含深意,因為年羹堯也是字亮工,也是康熙三十八年的舉人。
在科舉時代,同年是維系官場人脈的一個重要原因,錢名世與年羹堯不僅字相似且又是同年,這必定了人們之間關系與常人不同。
康熙四十二年,錢名世登進士第,位列一甲三名被授予翰林院編纂。康熙一朝,錢名世與很多翰林出身的后輩一樣,在學官的職位上輾轉遷移,歷任翰林院編纂、侍講學士等職。
有了翰林出身這塊金字招牌,來日前程遠大,若受宰相寵信繼位拜相位極人臣也未可知。雍正即位之初,錢名世的仕途已經獲得實質性的進展,主要從事編書修史一類的工作。
幸運的是,錢名世在著述《子史精華》、《駢字類編》后得到朝廷的嘉獎,著交部議敘。如果成功的話,在下一次京察時,錢名世將要取得提拔,按照正常的升官程序,將*會學士一職。
不幸的是,雍正七年時年羹堯一案觸發,雍正帝在全力打擊年案時,順藤摸瓜把錢名世列入年*名單中。其證據就是錢名世在雍正二年年羹堯進京時,寫了幾首拍馬逢迎的詩。其中有“分陜旌旗周召伯,從天鼓角漢將軍”之句。
這兩句詩用淺顯的話理解,就是引用了周成王時召伯與周公旦分陜而治的典故,以切合年羹堯川陜總督的重任。不過錢名世太過疏忽了,因為這個典故也有一層含義,就是當時的周公、召伯輔佐成王,是以攝政的方法*。這樣的形容用在年羹堯身上,顯然又是很不正確的。
所謂“話多必失,文過必禍”,錢名世贈詩于年羹堯已經犯了雍正帝的忌諱。此外,錢名世在此外一首詩中又有“鐘鼎名勒山河誓,番藏宜刊第二碑”之句。
這兩句詩理解出來有難度。話說康熙晚年大都督王皇十四子胤禵平叛西藏有功,康熙為他立有一碑。雍正即位后失勢胤禵,認為史籍所載之功不實,于是又再次寫了碑文。錢名世認為,年羹堯伏誅青海平叛,朝廷應該按先例再立“第二碑”。
錢名世贈詩給年羹堯是在雍正二年底,這個之后雍正正琢磨著要收拾年羹堯,所以就把這個賬給記下了。到了雍正五年年羹堯獲罪后,雍正才下旨說錢名世這些行為,是儒者無恥鉆營,違背圣賢遺教,不配做儒門中人。
雍正帝下旨錢名世被革職遣送原籍,這比起汪景褀受年羹堯案連累被處決示眾,家人發配寧古塔而言,算是從輕發落了。不過事情到這還不算完,雍正認為還不解氣,御筆親書賜給了錢名世一塊匾額。
名教叛徒使家族蒙羞百年
雍正賜給錢名世御匾,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名教罪人。這個四個字怎么理解呢?意思就是合乎、破壞封建禮教的人。說白了這是父權專制時代,皇帝對文人采取的最嚴格、最惡心,也是讓其本人與家族永世不得翻身的一種懲罰。
錢名世品行好壞暫且不說,僅以文才學問而言,在當年有“江左才子”之稱。對于這些有功名有身份的文人而言,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名聲不能保全。
文人愛名是封建時代固有的特點,就像海瑞上書罵嘉靖一樣,難道就只是是為了江山社稷、天下蒼生,而沒有博取名聲的嫌疑嗎;再如張廷玉一生不愛財,臨了非要讓乾隆寫保證書準其配享太廟而遭到百般受辱,這不就是典型的愛名嗎。
雍正正是瞧準了文人的這些特征,沒有將錢名世正法,而是以更嚴格的方式來打擊他。為了警醒世人,雍正還特意下旨命地方官將“名教罪人”匾額張掛在錢名世家中的正門之上。又命南京御史、武進縣丞每月的初二、十五,都要親自檢查該匾額是否懸掛。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錢名世得到應有的懲處,雍正也該出氣了。然而雍正仍覺不夠,不久又下了一道上諭說:
錢名世諂媚奸逆,特書與匾額,并令諸臣賦詩以昭懲創者,亦非僅因此宵小一人,蓋欲使天下臣工,知獲罪名教,雖觍顏而生,更甚于正法而死。凡讀書之士,皆期仰體朕心,人人爭自濯磨之故也。
上諭中還要求,凡是進士出身的在京大臣不論品級,每人都要寫一首諷刺錢名世的詩。雍正如此處心積慮對待一個飽讀詩書的文人匾額字多大,也讓一些在朝官員頗為不滿,其中就有幾個人由于詩寫得不夠毒辣而遭到雍正的打擊。
比如翰林院侍讀學士吳孝登之詩不過關,被革職發往寧古塔;侍讀學士陳邦彥以詩作謬誤平白無故遭到整肅。
雍正四年四月初,這些諷刺詩很快集中到了雍正手中,他下旨把這種詩送至錢名世手中,命他自己出錢刊刻成書,并發到*各地的官學中,作為學生們的反面教材。
錢名世獲罪后,子孫后代讀書入仕的這條路被堵死了,其社會地位也與賤民無異。客觀地說,錢名世雖然罪有應得,但雍正作為一代名臣,格局也有有問題的。
相關內容:地址:云南昆明市盤龍區九龍灣村186號電話:150 8700 7976傳真:
手機:150 8700 7976郵箱:kf@r0s.cn
Copyright ? 2012-2022 云南昆明儒虎牌匾制作廠 版權所有 Powered by EyouCms備案號:滇ICP備1600394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