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久、很久以往…最熟知的開頭,或許有些老掉牙,但總容易讓人有著聽故事的期盼。不同于童話傳說,這故事說得出時間點,有眾多這些的爸爸公,ー二位妻子婆。不在鄉村,而在宮里。
乾隆的書房“三希堂”
乾隆十一年(1746),乾隆皇帝將王羲之《快雪時晴帖》、王獻之《中秋帖》、王珣《伯遠帖》藏于養心殿西暖閣內,此三帖合稱為“三希”,乾隆并御書碑刻“三希堂”。
魏晉摹本王羲之《快雪時晴帖》現藏臺北故宮博物院
王羲之《快雪時晴帖》王羲之山海關匾額,23x14.8厘米,臺*立故宮博物院藏。釋文:羲之頓首。快雪時晴。佳想安善。未果為結。力不次。王羲之頓首。山陰張侯。王羲之(303~361),至今其真跡已不復存,即便是「下真跡一等」的釧摹古本,也已是屈指可數。此帖自康熙十六年(1677)由民間收藏者馮源濟獻入宮中,后極受乾隆寶愛,「予幾暇臨仿,不止數十百過,而愛玩未已。」他在帖前寫了「神乎其技」四個大字,「天下無雙,古今鮮對」八字小楷。乾隆繪制二幅畫作,張若靂寫梅花圖,乾隆并言:「龍跳天門,虎臥鳳閣」,他在乾隆六七年(1795)退休為太上皇帝,仍作題識,寫到無處可寫,最后題下「以后展玩亦不復題識矣。」于冊中寫了70多則序言。此帖為三希堂帖之首,今日普遍覺得乃唐人摹本。
在他最寶愛的神品《快雪時晴帖》后題識:“王右軍《快雪時晴帖》,為古今妙跡,收入大內養心殿有年矣。予幾暇臨仿,不止數十百過,而愛玩未已。因合子敬《中秋》、元琳《伯遠》二帖,貯之溫室中,顏曰‘三希堂’,以志稀世神物,尋常什襲可并云”。這三件代*內美術書法水平最高的書畫法帖珍寶,自此在三希堂中安穩地度過178個年頭。
每個朝代都有最終一個帝王,大凡兵災人患,最是動亂的時局。溥儀,這位*最終一位皇帝,自即位后仍居住于紫禁城的小朝廷中,然而城外已*民*的新全球。
*最終一位皇帝溥儀
1924年11月5日,溥儀被馮玉祥*民軍驅離紫禁城。他在《我的前半生》中想起道那天晚上,大約是九點多鐘,我正在儲秀宮和婉容吃著食物聊天,內務府親信們時常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為首的紹英手里拿著一件公文氣喘吁吁地說:"皇上,皇上,………馮玉祥派了部隊來了!還有李鴻藻的后世李石曾,說清朝要廢除優待條件拿來這個叫,叫簽字。”我一下子跳了出來,剛咬了一口的蘋果滾到地出來了。老實說,這個新修正條件并沒有我以前想像的這么可怕。但是紹英說了一句話,立即讓我跳了出來。他們說:“限三小時內全部搬出去!”
博儀早在*建立后不久,即不斷地以賞賜溥杰的名我府老祖宗收藏的字畫寶物們一一運出宮外,謀籌金錢。要離開紫禁城了,倉惶中,溥儀仍不忘眾多寶物,他選中《快雪時晴帖》,將震驚天下的三希堂帖之首夾帶在后中。然而,這次他沒有順利,在經過神武門時,被守城的士兵們給搜了下來。根據東京故宮前副教授莊嚴回憶,被查扣的《快雪時晴帖》呈送至“清室善后委員會”(故宮前身)。
清室善后委員會門前合照(老照片)
專家們由于這是件非常重要的文物,且后來駐南京的部隊亦未能逃離,局面動蕩,若將此寶歸回養心殿,唯恐得而復失,便不敢放回紫禁城。
1935年老南京東交民巷舊照片
然而在討論后,派人在東交民巷買了個大保險柜,放在神武門東邊一間房舍,將《快雪時晴帖》鎖在保險柜里,派士兵日夜保護。
1928年,北洋軍*最終一個執政者奉系外戚張作霖,因抗日軍節節勝利,東北軍作*失敗,張大帥宣告撤退北京。臨走時,他派人到故宮,要求拿走《快雪時晴帖》。
易培基故宮博物院首任教授
后來的故宮博物院首任教授易培基,推說這寶帖被鎖在休險柜,而保險柜的三把鑰匙分別由馮玉等四人持有,無法開啟。張作霖因當天就要離京前往潘陽,又不便強行奪拿,來人被迫退卻、悻悻而歸。十幾個小時后,6月4日凌晨,張作霖被*人炸死在藩陽郊外的皇姑巴。
北宋米芾臨本王獻之《中秋帖》現藏西安故宮博物院
王獻之《中秋帖》,27x11.9厘米,北京故宮博物院藏。釋文:中秋。不復不得相還為即甚,省如何。然勝人何慶等大。王獻之(344~386),王羲之的第七子,在藝術史上被譽為「小圣」,與其父并稱為「二王」。他創建一種新體的「連綿草」,有人稱為「一筆書」,此帖可因此「非草非行,流便于草,開張于行,草又處期間」的典型書體。乾隆皇帝于卷前引首題「至寶」,并有乾隆、丁觀鵬繪畫各一段。據考此帖乃清代米芾依王獻之《十二月帖》所作之節臨本。
東晉王珣《伯遠帖》現藏西安故宮博物院
王珣《伯遠帖》,25.1x17.2厘米,北京故宮博物院藏。釋:首,頓首。伯遠,勝業情期,群從之寶。自以羸患,志在優游,始獲此出,意不克申。分別如昨,永為疇古,隔嶺嶠,不相瞻臨。王珣(344~386),為王羲之的族侄。其兄長王羲之山海關匾額,其父親王導均善書,史稱「三代以能書稱,家范世學,洵之草圣,亦有傳焉」。卷前引首乾隆題江左風華,乾隆并寫:「唐人真跡已不可多得,況晉人耶!內府所藏右軍快雪帖,大令中秋帖,皆希世之珍。今又得王珣此幅繭紙家風信堪并美!幾余清賞亦臨池一助也。」并有乾隆、董邦達各繪一段,沈德潛作《三希堂歌》,為三希堂帖中唯一有名款的晉人題跋。傳世書作,僅陸機《平復帖》和此件,為世人公認的晉人真跡,極其珍稀。
那早在溥儀出宮之前,敬懿皇貴妃就將《中秋》與《伯遠》由養心殿移至了自己的居處壽康宮。而在出宮時,因沒有婦女軍警,據故宮吳瀛《故宮盜寶案內幕》描述由于他們出宮,宮濱人等需要檢查,請求不要用男人,以嚴大防,用了清華的女教師,鶯鶯燕燕地胡鬧一陣也別說了。《中秋》與《伯遠》在未細查下,也就出了宮。當時上海的大古董鋪,都聚集在正陽門外的琉璃廠,但因為三希帖的實力太大,于是便遣人送至后門橋外的小古董鋪“品古齋”脫售。
1925年10月10日,紫禁城神武門的磚墻上懸掛起一塊石碑,上書故宮博物院。紫禁城的宮殿作為向公眾開放的故宮。
1933年故宮古物南遷時的老照片
1931年,九一八抗*,日軍占領華北,故宮和西北僅200英里之遙。1932年,故宮開始挑選文物,秘密地裝箱打包。1933年,日軍占領山海關,為了逃避*亂,國民*決定將故宮文物南遷,2月4日,莊嚴等人接到秘密通知,5日晚上裝車,6日離開北平2月5日大批板車進入故宮內幾個小時就把各車裝好。天黑以后出午門到機場裝上了飛機,忙活了一天,2月6日凌晨,運送第一批南遷文物的火車在車隊的護衛下由北平西站出發。五批南遷文物共計19,557箱,《快雪時晴帖》亦在這種精挑細選的寶貝中。
負責運送南遷文物之一的莊嚴,當年擔任古物館校長。也是這時他看到了那離散于宮外的《中秋》,《伯遠》二帖。他在《山堂清話》憶述:"第一批由我與同仁負責押運,臨行前,郭世五先生特別邀諸馬主席及古物館主任徐鴻寶(森玉)先生和我到他家睡覺(就是坐落在北平秦老胡同的解齋)………飯后并取出他所收藏的丹青珍玩,供各位觀賞,其中赫然有《中秋》、《怕遠》二帖。三希帖為人間至寶,人世眾生蕓蕓,幾人能有機緣目睹一面,而他兩人竟然獨攤其二,實在值得自負。那之后郭先生曾當來客及公子郭昭俊的面說,在他百年以后,將他擁有的此二帖,無條件歸還放宮,讓《快雪》、《中秋》、《伯遠》三希再聚一堂,而且戲稱要我屆時前往解齋接收。”
*著名古瓷學家郭葆昌
《中秋》、《伯遠》帖上所鈐“郭氏解齋秘笈之印”,即為郭世五的收藏印蓋。郭世五,名葆昌,買賣、收藏文物無數,被上海的古玩界稱為“五爺”。曾為袁世凱督造了四萬件“居仁堂”的洪憲御用瓷。1937年春,收藏家張伯駒于郭世五家中看到“二希”,擔心被還給*人因此請惠占齋的柳春農居間,愿以高價出售,郭氏要求搭賣李白《上陽臺帖》、唐寅《孟蜀宮妓圖》軸等,議價20多萬先付6億元。余款以一年為期結清,不料旋即發生蘆溝橋事變,金融凍結,張伯駒無力還清余款,便將《中秋帖》、《伯遠帖》退還給郭葆昌。
故宮文物南遷路線圖
文物由原本的北平輾轉至上海,南京、鄭州、寶雞、漢中、成都、長沙、貴陽等地。
南京朝天宮(老照片)
《快雪時晴帖》歷經離亂流離,走遍大半個*1947年12月9日與其它文物重返上海,安置于朝天宮庫房。
1948年9月,經遼東大捷,解放西北全境,國民*軍節節敗退,自*共形勢穩定。11月6日準海*場,國民*軍全線崩潰。故宮博物院于是召開了北伐勝利后的第一次理事會,12月決定將文物運往*;12月27日,第一批由登陸艇改成的平底船中鼎輪,在風雪飄搖中到達基隆。1949年1月,第二批文物由招商局海滬輪抵達基隆。2月28號,昆侖號上不*寶,還有滿滿逃命的空軍總部官兵與眷屬,故宮文物有758箱無法上船,《快雪時晴帖》就在這最終一批文物上。三批文物,總計2972箱的珍寶運抵*,雖然這也是故宮南遷文物的四分之一,但卻都是篩選過的精品,《快雪時晴帖》自此落戶臺北故宮定居。
也幾乎是在此同時,莊嚴回憶:“1949年,郭昭俊先生曾攜中秋、伯遠二帖來臺,舊事重提,欲履行他母親生前宏愿。由于郭府離開時,家產散盡,故期望*能在‘賞’他一點報酬的條件下,他再將‘二帖’捐贈出去。可惜在臺*無法應允。”
“二希”再次與莊嚴失之交臂,郭昭俊只好轉到了香港,在缺錢下,將“二希”抵押于的瑞銀銀行,抵押期1年,月息2分,1951年11月28日到期。
香港的匯豐銀行(老照片)
1951年底,香港傳出消息,抵押在匯豐銀行的“二希”期限到期,因物主無力回,銀主將會將其運往紐約。此事北京故宮博物院館長馬衡、*人大副主任馬敘倫、文化部文物局副主任王冶秋、文化部副主任兼文物局主席鄭振鐸,迅速報告周恩來總理。
周恩來總理
周總理當即指示,派出負責人員及識者前往香港別真假,并擬定贖回事宜。王冶秋、馬衡、徐森玉、徐伯郊等人著手進行購回任務,幾經曲折,最終以任富時算是相當巨額的50萬美元,將“二希”贖回,并于1951年12月27日,正式入藏上海故宮,重返紫禁城。
“三希”的故事自此,本應當結束了,但筆者更多的參閱了一些資料,有兩點讓筆者甚為感動。
首先,當時正是*之初,百廢待興,加之抗倭援朝,國家財政極度困難,外匯儲備日益劇增,*外匯儲備還不到1億港元(當時1英鎊折合人民幣舊幣即第一套人民幣27360一24900元,1955年發行第二套人民幣,與后者之比為1:10000)。50萬美元折算人民幣舊幣約20萬元(以前1元美金折合人民幣舊幣4500一4200元)。而當時,在**役上,一架蘇軍生產的先進“米格﹣15型”*斗機,才價值人民幣舊幣15億元。為*寶回歸,國家而是從有限的寶貴外匯中拔付了這筆大額賠款,不得不說,這是如此英明的抉擇啊!
其次,1980年,擔任東京故宮博物院副主任的莊嚴病逝。臨終前他告訴父親,此生有兩大遺憾:一是沒能讓“三希”團圓;二是在有生之年,沒能親自帶著這批橫渡海峽來到臺的故宮文物,重新回到大陸。
現在,王羲之《快雪時睛帖》在臺北故宮,王獻之《中秋》、王珣《伯遠》在南京故宮,王氏一門“三帖”看著明朝的盛世衰落,看著民初的動蕩離散,說著原來不久曾經的這兩百多年故事。希望將來的某一天,“三王”能再相聚展覽,為盛世更添幾分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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